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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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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獨耳也不是吃素的, 用盡全力刺向那人後掙脫,而這時他也看見了朝自己出手之人的模樣。

正是跟他一同前來的斷臂。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斷臂,“你做什麽?你要殺我, 你瘋了!”

他與斷臂都是顧家旁支的弟子,二人從入門開始就是搭檔,這麽多年來雖然有過矛盾但是都沒發展到動手的地步。這是第一次斷臂對他動手, 還是在這種情況下。何況他那都不叫動手, 他明明是想要殺了自己。

獨耳一臉不可置信,斷臂卻一臉遺憾, “沒想到被你掙脫了, 真是可惜。若不是我少了這手臂,你今日難逃一死。”

獨耳這下肯定了,斷臂是真的想要殺他。

“你為什麽要殺我?”他不敢相信。

斷臂卻哼笑一聲, “為什麽?你自己不清楚嗎?”

“方才若不是你推了我一把,我的手根本不會斷!”斷臂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像他們這種顧家最底層的弟子,根本沒有機會讓失去的身體再長回來,獨耳的耳朵便是如此。

“我把你當成兄弟,你卻在這種時候害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方才獨耳試探他的時候他只說了自己若不是閃躲不及便死在那裏, 為的就是降低獨耳的防備心好一擊致命, 沒想到還是被他給掙脫了。

“你居然發現了。”獨耳這才明白方才自己試探的話已經被他給聽出來了。

“我為什麽要害你?你自己不是應該最清楚嗎?”獨耳也不裝了, 他指著自己沒有耳朵的那一邊, “我的耳朵是怎麽沒的, 你說呢?”

斷臂神情慌張,有些結巴:“怎、怎麽沒的?你當初為了救師兄才失去一個耳朵, 這件事跟我有什麽關系?”

“呵,師兄?師兄早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了。都是你, 是你讓他帶我去那邊的,那些機關根本不會傷害師兄,你根本沒那個膽去害師兄。只有我,你全部都是沖著我來的!”獨耳目眥欲裂,當初那個斷臂找上的師兄也不是什麽好人,只要給錢他什麽都做,什麽都說。

“你害我,我自然就會害你。”獨耳早就想要報仇,這件事情自從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就一直在謀劃,今日總算是成功了。

這話明顯刺激到了斷臂,他滿臉通紅,聲音逐漸變大:“我那是為你好!如果你不是身體有殘缺,很快就會被長老看上選中,你知道長老們要這些人去做什麽,他們根本就不是想要收你為弟子!如果不是我,你能活到現在?”

“放屁!你明明自己也想要去,不過是長老看不上你而已。說什麽活到現在,我寧願去爭那個機會也不願意跟你這個爛人一起爛下去!”

二人相處多年,互相都知道對方的底細,說話都直指對方要害,不一會二人就吵得面紅耳赤,這是任何一個外人都無法做到的。

席昭看他們吵得差不多了,已經到了快要動手的地步,這才慢慢開口:“其實當初你也可以被選上,是他在背後動了手腳。”她指著獨耳對斷臂說。

獨耳猛地一驚,“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根本沒有做這種事情!”

但斷臂完全聽不進獨耳的話,直勾勾地盯著他,仿佛是在看自己的殺父仇人:“是你……你當初害我,現在還要害我?”

“餵,你不至於沒長腦子吧?她怎麽可能知道這些,這一聽就是胡說八道!”獨耳焦急解釋,卻發現斷臂根本不聽自己的話,就仿佛是著魔了一樣。

“他就是嫉妒你,反正自己也不會得到重用,所以要把你拉著一起。”席昭繼續說著,而斷臂就好像只聽得進去席昭的話一樣,席昭每說一句他臉上的陰郁就更重,獨耳知道不能讓席昭再這麽說下去了,他氣急敗壞地想要殺了席昭,結果卻不得不因為閃躲斷臂的攻擊而錯失機會。

“殺了她!她想要挑起我們二人的矛盾!”獨耳著急上火,但斷臂依舊不理會,心裏好似有一團火在燃燒,告訴他獨耳就是想要害他,他說的一切都是為了打壓他。

常年來對獨耳的不滿在這一刻爆發,新仇加舊恨讓斷臂完全失去理智,他陰沈地說:“你還想轉移我的註意力,趁我不備好殺了我?”

獨耳快要被斷臂氣死,他本來也不是個什麽脾氣好的人,聽見斷臂的話後越發氣急敗壞口不擇言:“你這個蠢貨,還想著針對我,現在解決她才是最重要的!”

“蠢貨”兩個字成功再次激怒了斷臂,他雙目通紅沖上去與獨耳打作一團。他們二人實力相當,即便斷臂失去了一只手也不是獨耳能輕松應對的,因而一時間根本騰不出手去解決席昭。

席昭坐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們打架。斷臂當然不是突然失去理智,這是她做的。

席昭也是不久前才發現,自己似乎可以引導別人的行為。當初魔尊從瀕死狀況下恢覆後第一時間選擇重創玄冥老祖也是她突發奇想,既然經脈逆行可以使人神志混亂然後入魔,那倘若她人為地擾亂別人經脈,或者說在短時間內讓人身上的靈氣以另外一種方法運行呢?

這麽想了,席昭便也如此做了。魔尊的靈氣回路是現成的,只需要讓他一些地方更加瘋狂就可以。挑中斷臂也是如此,他比獨耳更加容易控制,所以席昭挑中了他。何況現成的把柄就在眼前,這二人身體的殘缺果然不是巧合。

但從頭到尾,她也只是坐在原地,動了動手指悄無聲息地牽動了對方的靈脈而已。

斷臂雖然被激怒後來勢洶洶,但獨耳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斷臂方才受了雲娘重創,二人纏鬥一番後自然是獨耳占了上風。

獨耳最後氣喘籲籲,神情覆雜地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斷臂,感嘆一聲:“既然不小心被你知道了,那我在你死前還是告訴你真相吧。她說的沒錯,雖然我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此事,不過你當初沒有被長老選上的確是我動了手腳,後來也是因為我一直在暗中打壓你你才能一直跟我這為伍。這又怪的了誰呢?如果你沒有讓我失去一只耳朵,你也不會有今天。”

將這話聽得清清楚楚的席昭:啊,可是我真的是胡說的。

在斷臂瞪大的雙眼中,獨耳穿透了他的心臟,徹底結束了他的生命。

席昭感覺到有一根無形的線似乎斷了,斷臂死了,她也無法再控制他。

原來人死之後這種聯系便會斷開。

獨耳喘了一口氣,滿身是血地朝席昭走來。他看席昭的眼神不算好,畢竟如果不是她在一旁煽風點火斷臂不會這麽瘋,他也不會受這麽重的傷。

“現在輪到你了。”獨耳面沈如水。

“是,輪到你了。”席昭也看著他。

獨耳楞在原地,他的右手突然舉起來,手裏還拿著方才將斷臂穿心的劍。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拿著劍緩緩變成朝內的方向,然後猛地朝自己刺去。

“等、等等——”

獨耳也被那把才沾了搭檔血的劍一劍穿心。

席昭也在這一瞬間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她脫力地靠在樹下,多虧那兩個人把她放下的時候選了這裏,不然她此刻該躺在地上了。

汗水打濕了席昭的額頭,她臉色白得好似一個死人,只有緩慢眨動的眼睛以及微微顫抖的嘴唇表示她此時還活著。就連喘息的聲音都變得斷斷續續時強時弱,若獨耳和斷臂此時任何一個人還留有一口氣都能直接拍死她。

席昭極力抑制想要閉上雙眼的沖動,她知道若是此刻她閉眼恐怕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她與這二人修為差距太大,勉強控制斷臂已經是極限,而後若不是獨耳也被斷臂重創她也不可能再控制他殺了他自己。

而方才獨耳將自己穿透後她便也再也維持不住直接脫力,倒是不知道獨耳死透了沒有。

這個想法在席昭腦子裏轉了一圈,她下意識擡眼,正好對上獨耳死死看著自己的雙眼。而他的手下壓著一張符,就在席昭看過去的時候,他沾了血的手指緩緩落到符上。

她好像,要死了。

席昭大腦裏冷靜地得出這個結論。

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那張符即將打在席昭身上的時候用另外一張符抵消掉了它的力量。獨耳的最後一擊終究沒能打死席昭。

但是兩符相撞帶出來的餘力卻讓席昭臉色越發蒼白了些,她脫力地倒在來人的懷裏,終於撐不住暈了過去。

伏翊扶住席昭的身體,看著眼前兩死一傷的場景差點沒反應過來。

這是起了內訌,自相殘殺?

伏翊又看了看懷裏臉色蒼白的席昭,直覺告訴他這一切跟她有關。

他看著不遠處那個暫時還沒有啟動的陣法,冷笑一聲。顧家果然還是喜歡用這種小手段,想要強行將他帶走?

伏翊將那個陣法破壞掉,再將死去的二人毀屍滅跡後直接就帶著席昭離開了。

席昭再次醒來的時候,依舊是在花船上那個熟悉的房間。

她睜開雙眼,沒有第一時間起身,而是將暈過去之前發生的一切完完整整在腦子裏整理一遍。

伏翊默不作聲坐在一旁,看著席昭睜開眼睛也松了一口氣。結果這小孩就躺在那裏走神,不知道在想什麽,總之十分淡定,擔心了好幾天的伏翊都快被氣笑了。

“躺在那想什麽呢?莫非是窺破天機了?”他漫不經心地說。

席昭躺在床上轉過頭,專註地看著他:“我好像會了一個新東西。”

“什麽?”伏翊沒聽清,下一秒他就發現自己端著茶杯的手一抖,直接潑了他一臉。

“……”伏翊慢悠悠地睜開雙眼,就發現方才臉色好轉的席昭又變得跟那天一樣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像死了一樣安靜。

伏翊“噌”地一下站起身來,這不省心的熊孩子!

就這樣,席昭方才醒過來沒多久就又把自己給作暈了。

她再次醒來,眼前出現了兩張臉。

兩張臉的主人不能說長得醜,相反十分好看。但再怎麽好看,湊太近也十分嚇人。

席昭頭一歪,把自己的視線移開他們的範圍。

伏翊見她這麽有活力,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沒好氣地說:“你倒是睡得舒服,把我們兩個累壞了。”

席昭抱住被子,心裏清楚如果不是伏翊和雲娘把自己帶回來自己應該真的就醒不過來了,何況若不是伏翊及時趕到,自己這會應該也已經死透。

“謝謝你們。”她神情鄭重地道謝,倒是把伏翊給嚇了一跳。

雲娘慈愛地笑了笑,“不用謝,你遭受的這些都是因伏公子而起,我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伏翊難得有些不好意思,“雲娘說得沒錯,若不是我的疏忽你也不會被他們綁走,是我的錯。”

席昭搖搖頭,“不,不是你們。”是因為她太弱小了,所以他們才會挑軟柿子捏。倘若她有雲娘那樣的修為,他們還會因為要引來伏翊而將她綁走嗎?

伏翊沒有繼續在這個事情上面糾結,只當是席昭善解人意不願意責備他,但這件事他已經記在心裏。

“如今你因為我遭此大劫,我當初救你的恩情你算是還清了,你不必再還我什麽。”伏翊說。

“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解決的那兩個人嗎?”伏翊鄭重地看著席昭,“如果不願意也可以不說。”

他知道席昭雖然不表露,但是一直對自己抱有戒心。他理解她的想法,也尊重她的決定,但是這些天相處下來,他是真心對這個孩子抱有好感。當初說她是自己的妹妹本來是伏翊的一句戲言,現在他倒是有些希望這件事是真的了。

席昭聰明得過分卻完全不恃才傲物,與顧家那群眼睛長在天上的人完全不同。而在大事上她一向聽話,從來不給他惹麻煩,相反還解決了他帶來的麻煩。就算是拋去這些所有不談,席昭脾氣性格也十分對伏翊胃口,總之,他不是很想放人,也想要盡量解決她的麻煩,不能讓她被顧家那群人給發現。

伏翊認真地看著席昭,無論如何,他都尊重她的選擇。

但出乎伏翊意料,席昭並沒有考慮多久,在他問出口後就直接點點頭:“我發現我能控制別人。”

“就是之前在你身上試驗過的那種能力。”席昭看著伏翊的眼睛,她願意拿伏翊實驗就已經證明她根本沒有打算瞞著伏翊這件事。

席昭沒有明說,但伏翊明白了她的意思,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接下來,席昭將自己是如何知曉“九轉陣”,又是如何發現它的其他用途一字一句地告訴了伏翊,伏翊也終於明白了她為何會使用一套與顧家完全不同畫圖方法。

不,他還是不明白。

“……這一切都是你自學的?”伏翊楞楞地看著席昭,似乎想要透過她的頭蓋骨看清裏面到底是什麽構造。

她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在無人引導的情況下能做到這個地步,饒是自幼在顧家被稱作天才的自己也清清楚楚地明白,她的天賦絕對更勝一籌。

這麽聰明,怎麽可能是顧家的人。伏翊在心底毫不客氣地貶低顧家,反正他現在已經跟顧家沒關系了。

“若是按照你們那邊的規則來看,你如今的修為已經稱得上是大能。”伏翊感嘆道,他此前還以為她只是一個弱小可憐的小孩呢,結果根本不是這樣。

“不,我的修為是到了這邊之後才開始正常上漲。”席昭知道不是這麽一回事,“若是繼續在修真界,我如今的修為應當比現在低很多。”九重天的靈氣比修真界更加濃郁,也更加純粹,席昭很認真地解釋道。

伏翊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沒說即便是在九重天,她如今修煉的速度也稱得上飛速。

但,她現在修為還是太低了。即便她有天大的天賦,沒有能保護自己的力量依舊會成為刀下魚肉。

“阿昭,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伏翊決定將這件事告訴她,但語氣依舊十分不正經。

“顧家再過不久就會註意到你,而你現在根本沒有反抗顧家的能力,即便是我也保不住你。如果你被他們發現,就會被他們抓回去,一直到榨幹你的利用價值後了結你的生命。你畫的符在顧家稱為‘輪回符’,是顧家祖傳的玩意。普通的顧家人只能用輪回符最淺顯的能力,比如你那個師尊,只能用它來轉換空間與靈氣,而你可以用它來操控修士。顧家歷代都在培養能用輪回符操控修士的弟子,但凡有一點天賦在顧家都會被捧得高高在上,被稱為通靈師。而你,則是絕佳的通靈師苗子。”

“是不是覺得我說的都是好處?修士擠破頭都想要進顧家,而你如今有一個絕佳的敲門磚,顧家對如今的你來說是一個絕好的去處。”伏翊語氣輕松,也沒在意自己的話與最開始的對不上。

席昭安靜地看著他,完全不上當。

伏翊面露遺憾,這小孩怎麽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總之,你記得顧家絕對沒安好心,不要被他們騙了。”

席昭點了點頭。

伏翊忍不住問道:“這會兒這麽聽話,方才怎麽一動不動的。”

“你本來就沒打算把事情告訴我。”席昭戳破了他的惡趣味。

的確是這麽打算的伏翊:“……”太聰明了也不好。

“顧家現在應該一時半會發現不了你,最多察覺到了我的存在,所以我們現在要趕緊離開。”伏翊說。

席昭抿了抿唇,問出一個困擾她很長一段時間的問題:“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本應是充滿困惑的一句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卻冷冰冰的,好似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

伏翊勾起嘴角,頗為無賴地說:“你就當我就是要跟顧家對著幹。”

“你與顧家有仇?”

“算是。”

伏翊慣會打太極,而席昭本來不善言辭,問了半天也只問出這個答案。

所以她當真了。

“我知道了。”席昭松了一口氣,至少伏翊不是沒有道理地想要幫她。

伏翊挑了挑眉,有些不可置信,這就相信了?

有些過於好騙了。

伏翊這會又覺得席昭好像也沒有那麽聰明,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你要帶我去哪裏?”既然要躲避顧家的視線,那應當是去個比較隱蔽的地方。

伏翊笑得露出牙齒:“西池城,顧家老宅。”

“……”

“好。”席昭轉過頭,輕飄飄地就接受了伏翊的決定,反倒是等著她臉色大變的伏翊有些不樂意了。

“你不怕我把你給賣了?”伏翊好奇道,她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可是要直接帶她去顧家誒。

“你不是跟顧家有仇嗎。”席昭的邏輯十分直接,伏翊既然已經說了自己跟顧家有仇,自然就不會做對顧家有利的事情。

伏翊被自己說過的話一噎,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是她真的就一點也不懷疑嗎?

“還有什麽嗎?”席昭眼神裏透露著疑惑。

伏翊只好訥訥答道:“沒有了。”

可惡,又失敗了。

“伏公子莫要再去逗阿昭了,你又贏不了人家。”雲娘站在門口輕笑著嘲諷伏翊。

伏翊也不生氣,只長長地嘆息一聲,“來日方長,我就不信了。”

雲娘端著餐食進來,即便席昭已經辟谷她依舊愛投餵她,席昭每次也都默默吃掉,這次也是照舊。

“城主府的那個林小姐在樓下,說要見阿昭一面。”雲娘說道。

“見阿昭?她不是該見我嗎?”伏翊心想林書雅應當是來尋仇的,但城主是他殺的,與席昭又沒什麽關系,為何她指名道姓要見席昭?

“那林小姐看上去沒什麽憤怒,約莫是有話要與阿昭說。”依雲娘看來,林書雅倒不像是來尋仇的。

“阿昭要見她嗎?”

席昭咽下嘴裏的飯菜,點點頭。

-

江定城外的“秘境”本就是用來迷惑修士的陷阱,在陣法被毀之後“秘境”自然也消失不見。而秘境不在的消息也很快傳開,這裏再次恢覆了寂靜。

半空中再次出現一陣波動,一道裂縫突然出現,一個人影從裂縫中踏出。

不遠處有靈獸察覺到了來人的氣息,機警地想要逃走,卻在瞬間眼神黯淡下去,隨後便化為灰燼消失在原地。

隨手將附近的生靈吸收,這人站在原處看著被破壞得不成樣的陣法,心知這一次又被伏翊給逃脫了。

將陣法裏的靈氣回收後他不欲再停留,也沒打算追究那兩個嘍啰的去處,便直接從裂縫中離開。

而那陣法受到手裏後他動作一頓,這裏面除了伏翊的氣息之外,似乎還有一道陌生的氣息。

他皺起眉頭,裂縫合上後他的人影也消失不見,四周再次陷入寂靜,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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